我心里一过，问：“茶茹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？”“没什么特别的意义，就是我觉得不舒服。”千五说。
有时候，我会想，为什么男人年纪大了容易变得油腻。我猜，只是猜，不是因为中年男人，强起或落没的人生慢慢走向中场，内心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。在心里，便开始不像年轻人那么刚烈，凡事要求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结果。然而，贪图瓦解与自我的畅快，并可为了得到不由衷的。
“我总得打破点上面什么，如果不是破在自己身上，就破在你身上。”我这么说。…..
“
明天晚上我就要走了，你今晚可以捆一下我么？”千五这么说。在此之前，我不认识千五。“不过半夜我才能出来，凌晨得赶回去！”千五补充道。
也行，最近也没有什么激烈的事情，没多想，我便应承一下。“除了扎你还有什么需求？也说说你的禁忌吧。”我问。“我不止是要扎，我需要茶如……”千五回答。遂了文初的问答。
……
在酒店见到她的时候，正好是零点。她按照我的要求……了。千五很激烈，身体反应与月的素质都不错。“其实我才被开发不久，但我一直在讨好型人格。所以你会觉得我是训练有素。”千五这么解释。
绑着的时候，千五试图把内心的欲望与困境说出来，关于她对开放关系的渴望与婚姻家庭的裹挟，以及越来越陌生的洋老公，还有间隙地和不同的男人睡觉。从她说故事的节奏里，我找到了重要的节点挥动鞭子。停下来的时候，她趴在地上啜泣，头发披着，看不见她的脸。我抚着千五根头发，等她把所有的情绪都流了出来。
……
千五说：“我好想在下面纹上‘欢迎光临’和‘出入平安’，不过得等我离婚！”我摸着她先的身子不说什么知道。她继续说起那些明星的故事，说他们如何灌输她新的想法，“挑衅”她做各种没有尝试过的事情。听起来都是那些“不好走的路”。
“千疮百孔的人，别走难走的路，别处理难搞的人吧。”我忽然打断千五，插进我的话。“为什么？”她抬头看着我，问道。那眼神里，都是求知的天真。我不知道怎么解释，也觉得解释起来很傻，就只好不停重复那句话。
千五走之前，我摸到了她我这才想着解释：“就像你说的那个纹身非，可以试着弄个纹身贴，这就是好走的路，而你如果真的要纹上去，就是不好走的，是放弃日后的选择权。那些有明显破坏性行为的明星就是难搞的人，温暖一点的人会更适合你。”
“你就挺温暖的！”千五又抱了我，然后开门走了。……我瘫回床上迷糊地准备睡觉。突然就自言自语：“哎呀，人打开都一样的，猥琐成一个样子，恼羞怒得一模一样，丢盔卸载甲的样子也都一模一样。”
快睡着的时候，我话都说不清了：“他对你只是不够温暖啊，妮子！” ……各自起床的时候，各自的窗口都有阳光进来，也互相说了温暖的话。我想起最初的那句话，“我总得打破点什么”。千五，像一个渴极了的人，疾驰狂地在身上撕开一处皮肤，往里灌水。我心里想着，往嘴里倒水才是解渴的办法。可她又神情玄妙，让人觉得她对解渴方式“乐在其中”。 于是我只好安慰自己：“你再也不能从她身上破开什么了！”那样的话，也许，只能破开自己。 毕竟人打开都是一样的。
